季丰宁咬牙,他不过是个家境一般的寒门子弟,如何消费得起百来两银子,这李明宇分明是有意为难。
“子谭,你可是得罪了这李明宇?”
成子谭不明所以地微微摇头,他与李明宇,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,哪里会得罪了他?
这季丰宁就不懂了,既然如此,那李明宇为何设这么个局来坑他?
在场的学子那个也不是傻子,脑子活泛得很,谁看不出来,今日不过是做的局,可李明宇是三品大元的儿子,学棋书院里家室最大的一个,书院里头大多都是寒门子弟,少数的官宦子弟,也只是小官元家的,那个惹得起李明宇。
“这么着吧,若是子谭兄今日不方便没带银子,那就算我借你的如何?只要打个字据,这事儿好说。”
这是什么话!他明抢不成!
成子谭险些气的倒仰,一挥袖子道:“李公子若当真有心为难在下,今日这酒不吃也罢,不好意思,扫了大家的雅兴,告辞!”
“且慢!”
李明宇睁眼,不可一世地握着酒杯撇向成子谭:“看来成兄这是不给本公子面子咯。”
成梓章气结:“你!”
“怎么,成兄若是不想请,不想同我等结交,就请自便,日后大可同那些自诩清流的寒门子弟交往,何必同我们硬挤在一起。”
成子谭冷笑,原来如此,李明宇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,得知自己家道中落,不能再同从前那样肆意挥霍,挥金如土,便开始落井下石了。
“李兄这是何意,子谭素来同咱们交好,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?”
误会,李明宇冷笑,他最讨厌的,就是有些人自不量力,明明身无分文,穷的要死,却硬要装成有钱大少,装模作样。
“那成兄倒是解释解释,所谓的凤阳首富是姓成,还是姓张?”
李明宇嘲讽道:“日前家兄刚从凤阳回京,你们猜怎么着?凤阳确实是有个首富,不过不是姓成,而是姓张!是个什么山庄的大东家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所以说,成子谭是撒谎诓骗他们的?
啧……竟然是这样!
瞬间众人看成子谭的目光都不一样了,成子谭身形摇晃,快撑不住的模样,又不好解释什么。
李丰宁皱眉,担心地看向成子谭:“这……这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在里头,子谭兄不是那样的人,子谭,咱们先离开吧,回头再解释。”
难得,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人想着拉他一把,看来成子谭的运气,还是很不错的,交朋友的眼光也甚是不错,在凤阳有个常寻,如今又有一个。
容锦淡笑,缓缓走下台阶,朗声道:“掌柜的,挑最贵的酒,最好的菜给众位公子上来,今儿一楼的场,我包了,一千两,可够?”
此言一出,瞬间鸦雀无声,一千两包个一般的酒楼大厅……又不是怡红院那种消金窟,这人谁啊?意欲何为?
待看清容锦容貌,众人更是一怔,谁家的小娘子,挥金如土,好大的手笔!
“你……”怎么是她?
成子谭微愣,万没想到,会在这种场合,这样的情况下与她再见面,一时尴尬,眼神盯着容锦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什么你,没大没小。”
容锦白了他一眼便扭头故意不看他,反而冲着之前维护成子谭的那人微微一笑施礼道:“这位公子,方才多谢你替老三出头,今日的,算我替家弟请的。”
继而又看向傻住的成子谭,说道:“怎地,还不服气?因着同家里赌气便不再回家里要钱,你倒是骨气,硬生生置气这么久,罢了罢了,回头我便同你大哥说,今晚家宴,好歹回去一趟,莫再跟你哥哥置气,耍那起子小孩子脾气,多大的人了,没得丢人。”
说完,又塞给他一沓银票,看上去就知道不在少数,这下不止成子谭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话说那么一大把银票,平日都是随便揣在袖子里的嘛?果然有钱的好任性。莫说其他人,就连李明宇,身为三品大元的儿子,都没拿过那么多银两……
“大哥哥他?”
容锦打断话茬暗示道:“你大哥近日进了西南书院读书,哦,老四也在,怎么,你也想同你大哥一起去西南书院?”
西南书院,可是京城有名的四院之一,里面的学子,非富即贵,光是束脩就不在少数,不是普通人家去的起的,除非里面有先生特别看中,特招进去,否则白搭!
成子谭“受惊过度”之下暂且回神,从容锦的话里听出,大哥非但没死,腿也好了?否则怎会去书院就读。
一时间百感交集,五味杂陈,成子谭都不知该说什么好。现下容锦明显是在替他救场撑门面,成梓章一时语塞。
倒是他身边的季丰宁及时回魂,冲容锦还了一礼,又笑意昂然地看向成子谭道:“嗨!我就说嘛,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,原来如此,子谭兄,话说你也是的,同家里人闹别扭这么久,委实不该的。”
“你……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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